下轻了又轻。
“不疼。”
陆染确实不疼,他只觉得那陆函颖手里的棉签被她使得像是轻软的羽毛,在他伤口上撩了又撩,使他感觉有一种麻痒感顺着药膏渗入他的伤口,深入他的骨髓,又落在他的心尖。
“快好了没?”
因着这怪异的感觉,陆染又一次把头转回沙发内侧,似乎这样,他就可以把自己隔离于外在空间。
“药膏还没干……”
陆函颖私以为,陆染这是等久了不耐烦,但是看着她哥背上触目惊心的伤口,她又觉得必须严格按照家庭医生嘱托,等药膏干了再给陆染贴一次性疤痕覆盖贴。
皱了一下眉,似乎想到什么,陆函颖低下了头。
于是,头部朝内的陆染,徒然就感觉到伤口处传来一阵比羽毛更轻柔的,带着暖暖温度的热风。
意识到那是什么,陆染全身的肌肉都绷紧了刹那,耳根子也因为那毛细血管传递而来的热度悄悄泛上了薄红。
“哥,伤口又疼了吗……是不是我刚才涂药膏涂得不好?”
陆函颖看到陆染忽然握紧的拳头,急得声音都带上了愧疚。
“不……是你吹得我有些痒。”
陆染脱口而出后,脸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