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了方向,可山区道路狭窄,一下子就冲出了路面,幸好一边不是悬崖峭壁,他们的车子在山坡上翻了个滚,然后就被几颗大树给挡住了。
他只庆幸自己伤的不是手,只不过是脚罢了,还是能干活的。
“什么时候再走?”顾谨言明白沉致栩大概是不想多解释,便挑重点问。
“大概半个小时后。”沉致栩抬头看了眼墙上钟,“刚好帮你拆线。”
他的心情挺好的。大概是顾谨言和他心有灵犀,所以时间配合得恰到好处。
顾谨言闻言就往治疗室里走:“那就快点。”
沉致栩看着顾谨言仿佛迫不及待地要他来拆线的模样,低头轻笑。
治疗室和接诊间之间有一个布帘,虽然没有病人,陈医生想了想,决定不进去了。
治疗室里的灯光很亮,沉致栩低头消毒手部的神情很专注,顾谨言坐在椅子上,看着沉致栩的目光有些恍惚。
因为太像,虽然气质不同,她偶尔还是会有错觉。可现在,很快就能回神,意识到这并不是同一个人。
说起来,最近她其实已经很少梦到过去了,也不再常常梦中惊醒。
这是好事,证明她已经渐渐摆脱过去了。
沉致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