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参,蹲在灶台前,一把蒲扇轻轻地摇。白烟袅袅升起,沾在土墙青瓦上,留下湿润的痕迹。
方拭非守在杜陵床边暗自失神。
旁边窸窣响动,方拭非以为是自己听错了。随后杜陵喘着粗气问:“我睡多久了?”
方拭非偏了下头,动了下,声音沙哑道:“这我可不知道。你什么时候摔的?”
“哦,这是天黑了。”杜陵看一眼窗外,“我听见你同窗过来看你,还听见了你们在争吵,就想出来看看。没想到已经站不住了。你是做了什么?”
方拭非笑道:“那可已经是一年前的事情了。我都忘了。你这一睡,天都变了。”
杜陵不管她:“我虽年老,但幸得祖宗庇佑,头脑清醒,不至于糊糊涂涂地走。”
他睁着要坐起,方拭非将他扶起来,靠坐在床头。
杜陵说:“我如今,已经是你的拖累了。”
方拭非:“我倒觉得可能是报应,我揭发害死了何兴栋的父亲。所以它也要带走我师父。”
“何洺为人贪婪,锱铢必较。就算今日没有你,来日他也长久不了。这是他自己的孽。”杜陵批评道,“老夫是寿终正寝。跟他怎么比?”
方拭非:“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