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就小了很多,只是依旧冷得厉害。在和卫桁走路回家时,脚上的棉鞋就已经湿透了,本想着回家就进被窝,岂知竟来不及换。
她将棉鞋脱掉,拧干,立在墙边。袜子不敢脱,虽则这是女牢,来往也都是女衙役,只是谁知道会不会忽然冒出个探监的男人呢。左脸也疼得厉害,这是两辈子加起来第一次挨打。她缩在干草铺就的土炕上,冷得瑟瑟发抖。却又想着被她拖累的卫桁,她记得卫桁穿的靴子似乎不似自己的棉鞋容易打湿,只是披风给了自己,只怕也不好过。
墙外风声凛冽,自然也是睡不踏实的。似乎做了美梦,又似乎只是心中期盼的美好未来。然而更多的是对第二日的恐惧不安。太多的电视剧里呈现过古代牢房的惨烈,而林迤不觉得自己会不怕疼,屈打成招,感觉会成为现实。
可是……那个人是他啊。是白衣落落的他,是温和隐忍的他,是、她心中的他啊……
到如今她亦不想再欺骗自己,她并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如何动心的,或许是因为道别那日阳光倾落在他脸上显得那么温柔,或许是他来信的字写得那么漂亮,也或许是每次跨过他挖的小坑后他笑得那么包容。反正动心便是动心了,不是风动亦非幡动。
倘若受不过邢,致使他被冤,她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