条黑色布条。
他的耳朵出奇的大,低头看向脚尖,从侧面看去,十分像一只脚踩蚊香、头顶萝卜的大耳兔子。
小家伙听见陆行州的脚步,可怜巴巴地抬起头来,白嫩的脸蛋带着十足夸张的委屈表情。
陆行州有些意外,他在看见这孩子的一瞬间,下意识的,想起了他妈妈那双躲藏在蓝色围巾里的眼睛。
可沈黎显然已经不记得他了。
七岁的孩子年纪到底还太小。
在他们心中,少年的哀愁都应该带有着某种特殊的定义,比如校门口买不完的糖人,比如屋顶上光着裤子遛不完的鸟,与这些事物相比,陆行州身上所谓的男性魅力实在不具备竞争力。
沈黎吸住鼻子,抓住张爱玲的袖口,开始小声哀求起来:“张老师,你看,你男朋友都来找你了,那作业的事,我们明天再说好不好,我回去一定好好反省。”
张爱玲因为沈黎的话微微一愣,抬头望向陆行州,皮肤泛起一丝生涩的红润,眼神也变得有些闪烁起来。
她在几秒钟的时间内规划好自己岁月静好的形象,并决定以一种坚贞的情绪表现出来。
低下头,轻咳一声,竖立起人民教师特有的严肃表情,轻声呵斥到:“沈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