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到这个地步了,江远政也没什么疑惑,连忙在地上磕了几个头:“太子深谋远虑,臣钦佩不已。”
诸祁脸上挂着笑,笑意却不达眼底。
他起身,高大的身影在烛火下投出一片阴影。身上的广袖暗纹似乎水波流动,他披上鹤氅,欲往外走,似是想起什么一般低声警告:“照顾好她。”
江远政一个激灵。他自然知道太子爷口中的“她”是谁。想到今日发生慌谬的种种,江远政心里疑惑,这到底是为了什么,太子爷会看上那个傻儿?但江远政还是擦擦汗水,深深颔首:“臣遵旨。”
太监弯腰撩起帘子,太子离去。屋里似乎依旧冰冷,连烛火都黯淡几分。
江远政深深地吐出一口气。
刘氏早已经在房里哭肿了眼睛,一直嚷嚷着要江远政主持公道。可明眼人都知道,这事儿要去哪里找公道?骂人的也是江宝月,不在理的也是江宝月,疯了的也是江宝月。
江远政心中烦躁,心不在焉的安慰二夫人。下人们都站在门口,不敢向里面张望。
屋外的风声又凛冽了些,不知道吹起来了什么东西,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月影被乌云遮住了,这个夜晚注定几家欢喜几家愁。
刘氏是个不依不饶的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