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垠予来不及脱戏服,把自己塞进驾驶室的时候蹭掉了发套上的发髻,长发散落下来几缕,他开上高速,把油门踩到底。
而贵宾室内,沈槐正在心慌,老胡走过来对他说:“该登机了。”他在这时候接到了任垠予的电话,任垠予的声音听起来跟平时不一样,沉得很。
“你不要登机,我还有十分钟就到,出来见我。”
沈槐刚刚缺拍的心脏又剧烈地跳动起来,血液被急速地输送到四肢,让他的手和脸都麻起来,他完全忘记带证件,也忘记跟一旁的老胡交代,直接就冲出贵宾室,那么久以来,第一次像个毛头小子一样在扶梯和走廊上猛跑,不知道撞了多少人,刚刚跑到机场门口,任垠予的银色布加迪一个急刹停在了他面前。
车门打开,任垠予魁梧得有些笨重的身形从里面出来,站到了他面前,太阳很烈,将他一身银盔甲照得晃眼,沈槐起先想笑,但迎着阳光抬头去看任垠予,又觉得这人丰神俊朗,违和是违和,但还是架不住帅气逼人。
“你不要订婚,我们好好在一起。”
任垠予满头是汗,滴到眼睛上蛰得很疼,却不敢眯眼。
他没想到沈槐会那么快订婚,也没想到沈槐会问他的想法,所以原先的步调都被打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