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瘾入骨的是你吧?我只不过是为了让自己看起来体面些。”
任垠予歪了歪头,表示不解。
“我是说沈槐。”袁喊在桌边坐下,“我的确喜欢过他,但我们不可能,先不提我辛苦拼来的前程会不会被我的性向毁掉,就是沈槐这个人,我也留不住他。他这种人,生下来就什么都有了,理想和爱情在他面前都会黯淡,对他来说那只是锦上添花的效用,他不会理解,也不想理解,我们觉得闪闪发光值得用一生追求的东西,在他看来,可能只是值得鼓掌的一场戏剧表演,他可能会流几滴眼泪,发出几声真心的欢笑,但落幕之后便是香车美酒,再枕着他的羽毛枕头酣然入睡,并不打扰他之后的每一个早晨。”
任垠予一时接不上话,只得挑个显而易见的问题发问:“我们?”
袁喊想了想,意识到他问的是什么,笑了:“没错,我们,你跟我别无二致,跟他以往的所有情人别无二致,我不是第一个爱上他的人,我见过想方设法想要留下他孩子的女人,他很聪明,别人骗不了他,但他没有火冒三丈,他只是安慰对方,他不希望自己的孩子被大人的欲望裹挟来到世上,你该知道,他很会哄人,他不许诺,只是给人模棱两可又十分合理的解释,他会让恋情燃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