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茴最后的一点记忆是古来投来的担忧目光, 她的视力很好, 甚至还能看到对方微微颤动的手指。
能够活着睁开眼睛, 阿茴并不觉得有什么奇怪, 她直觉能够活下来,那就一定可以活下来。
就是不知道醉光阴怎么样了。
阿茴慢慢从床上坐起,摸了摸放在枕头下面的糖果,塞进嘴里, 劣质的糖精味道很快遍布整个口腔, 极致的甜味之后带来了微微的苦。
她面无表情的将硬糖咬碎, 这些微的声响惊醒了身旁睡着的人, 后者猛地翻身下床, 手中从腰间掏出一把枪来。
“没事。”阿茴说。
“姐?”说话的男人又四下看看, 确定真的没事后才稍稍放松了一点,他皱紧眉头,摸着床沿又重新爬了上去, 刚躺下突然觉得不对, 立刻伸手扣住阿茴的嘴巴,大声喝道:“你又在大晚上吃糖!你哪里来的钱买糖?给我吐了!!”
阿茴稍稍往后退了一些, 但床上位置狭小,她还没有多加动弹就碰到了冰冷的墙壁,男人的手指已经伸到了她的嘴里,如果她狠下心狠狠一咬, 那么这个男人的手指根本就保不住。
但她狠不下心。
“章雨茴!你别逼我动手!谁他妈让你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