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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武当那些弟子是怎么看我的,不稳重一些的当面连“娼妇之流”也骂得出来,我也知道我妄为人。
那又怎么样呢?
他们又不是萧疏寒。
不过,邱居新这个人倒是有趣,我师门辈份比他高,他以前按例送礼就算了,我被驱逐后仍旧照常。
他这个人闷得很,三棍子没个屁,说不定还把棍子折了。索性也没问,礼品照常收就好。
蔡居诚也有趣,似乎被我看到是怎么进入玲珑坊的就记恨在心,但凡我出了什么事总要写信来嘲讽一番,我惊异于他明明欠债还有钱送信,有次回信写了疑惑,就再没他的信了,有点可惜。
被逐出师门后,我渐渐安静下来,每日上山看萧疏寒,暮鼓时下山休息,如此四季轮转从不停歇。
伞用坏七八把后,我最近爱上的是红底绿竹那柄,伞面是辉绿画的山水图,感觉自己举着颇有“红配绿,赛狗屁”的喜气洋洋之感。
武当弟子开始几次看到,嘴角眼角总有个要抽搐下,然后撇开视线,日常嘲讽都卡壳了半晌才磕磕巴巴说出,这伞果真威力惊人,我心满意足。
萧疏寒却从未变过,他是山巅的雪,亘古不化。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