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道。
阿荆摇摇头:“既然抹了白灰,就得它自己挺过冬天。”
金项链只觉得睫毛沉重,似要坠下泪来。他把女人紧紧拥住,却感觉越来越远。
夏天就要结束了。
“你会找到我吗?”阿荆问。
金项链把头埋在她的颈窝里,深深吸了口气。
“我会。”
我们一定会再相逢。
盲秋-壹
十一过后,天气渐渐转凉。满城桂子陆续开花,氤于花香之中的阿荆格外想要做爱。
是那种浓烈绝望的遗忘式性爱——被异性身躯完全压制,忍耐着汗腺恶臭挥霍贞洁;细菌在中年男子肚腩的褶皱里发酵腐烂,烂到根的呕吐感却让阿荆兴奋颤栗。她不是谁的专享禁脔,不用带着动听的叫床声迎合讨好;她是众君的爱神,在阳物顶端接受所有朝拜与喷射;她需要性,而非被迫接受性;她是娇儿客,而非受害者。
“我是馊掉的橙子汁和浓汤,我是爬满虫卵的玫瑰和百合,我是一个灯火流丽的都市里明明存在却没有人看得到也没有人需要的北极星。”[注]
柿子红了。
去法院申请探监,工作人员见到阿荆还有些惊讶。阿荆笑笑,说想看他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