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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最初的永远是最好的,外人的加入只能沦落为格格不入,无论是对于顾家来说,抑或对顾霁自己一人而言。
她不记得自己为什么到了顾家去,只记得八岁的某一天,父母吵嘴吵得厉害,比往常任何一次都要激烈。作为一个旁观的局外人,顾霁只能哭,歇斯底里地喊着不要吵了,反反复复,一遍又一遍,最后蜷在角落,声音沙哑了,面上布满干了又湿了的泪痕,头很晕很沉,再醒来便是躺在一个完全陌生的房间里,房间里有刷得好看的油漆,粉粉的,上面画着几朵大大小小的向日葵,很温馨。
房间很大,家具应有具有,什么都不缺。
她艰难地动了动指头,动作想再大一点,发觉全身发软,动弹不得。
至于昏厥前的画面,不清晰了,连画面里的人的模样,都模糊得要紧,在脑海里充斥的只有吵杂的争吵声,吵得她脑子一个劲发疼。
“唔……”顾霁难受地如受伤的小兽般低吟一声,眼角有了湿润的痕迹,泪紧接着源源不断滚出,淌在松软的枕上,与布料融为一体,只余浅浅淡淡的痕迹。
外面有人进来,发觉她醒了,很惊喜地把大家都叫了上来,一个人、两个人,好几个人围在床旁边。有人为她检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