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安南王看似谦卑实则有些逼迫的询问,陈远若无其事端起酒杯,笑道:“王上为何那么肯定在下就那样清楚吾朝陛下所想,又为何认为在下有资格代表吾朝陛下对此等大事表态?”
“难道不是?”
“枟阳公之名,莫说大唐朝野,便连安南偏安一隅亦如雷贯耳。
天可汗陛下对枟阳公之倚重,更是世人皆知,如此,想来枟阳公是有这个资格的。”安南王神色不动,笑着举杯说道。
此时一干官员臣子们亦纷纷发言附和吹捧,就哄着陈远表态。
陈远摇头笑了笑:“王上此言差矣,虽然王上所言也不无道理,可身为臣子,还当谨守本分,不该说的事情不要乱说,不能做的承诺不要乱做,否则便是再受宠,亦命不久矣,不知王上以为如何?”
安南王端杯,沉默不语。
知晓他这是不好开口,不然就容易激化,没有转圜余地,果断又有臣子出马,诘问道:“那枟阳公的意思,是否就是不能保证大唐不兴兵进犯,灭吾安南国祚?”
“没错,枟阳公是否就是这个意思,不日之后,五安南将灰飞烟灭,国祚断绝,吾等也当沦为孤魂野鬼,阶下囚?”
“……”
突然场面就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