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刀割一般,便没有再拒绝:“等岑霏把人带回来了,审问过后就送到你那里去。”
钟颖懿心中略微松快:“谢皇兄,颖懿心中有数,不会伤他性命的。”
母子三人又聊了一会宗室内的趣事,一看天色不早,到了太后午休的时辰了,兄妹两人俱都告辞离开。
待二人走了,太后也卸妆换衣躺在床上,突然说道:“安然,你说我的颖儿为什么这么命苦呢。”
然姑姑心中叹气,她也觉得公主殿下命苦,但这话却不能顺着太后说,她安慰道:“有您和皇上疼爱,殿下怎么会命苦呢。”
往常这样说,太后也就沉默了,今天却不知为何不愿再假装下去:“就是因为我和佑儿!要不是生在这皇家,要不是我和佑儿太过没用,要不是钟景贤那个老不死的宠妾灭妻,颖儿怎么会受那么大的屈辱!”
她披头散发犹如发癫,和平时雍容华贵的样子截然不同:“当年那个混账临到死才看清高贵妃的嘴脸,复立佑儿为储君。谁知老七那个贱种竟然通敌叛国,勾结大承帝国逼宫城下,还要佑儿喝那杯毒酒。”她深喘一口气,声音颤抖,“那杯毒酒…那杯毒酒…我只是犹豫了一下,那酒就被颖儿抢来喝掉了。”
这是她心中永远的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