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遂对帘内之人道:“主公,前方就要到姑臧了,可否要寻客馆休憩?”
车内男子微掀开眼,伸出二指捻起帘角撩起,淡淡道:“知道了。”
语闭,悄无声息地下了马车。脚下踩到了块石头,差些让他踒闪了踝骨。
男子且走且望四周,但见山谷谽谺不见尾,石壁嶙嶒孤耸没云霄,草木蓊蔼晨禽翰飞,万壑争流峰峦竞秀。男子嘴角勾起自言道:“凉州竟然有如此美景,小车夫你说是吧。”
他鼓步而行,车夫相跟在后。
那被唤小车夫的人嘴角频频抽搐,“主公,可否把‘小’字去掉?或者您还是直接唤我名字罢。”
男子捻眉,结舌良久才道:“你还未回我话,这凉州是美景如何啊?”
车夫面无神色答道,一字一字顿道:“甚是是宜人。”
“哦。”男子啧了一声躇足掉头,黑沉沉的眸子盯着他,似笑非笑道,“可我又觉得似乎没那么宜人。”
车夫妥首微作揖,道:“是标下眼拙。”
二人不知不觉走到溪水边,那水流湍急,淙淙声响,金鲤突跃溅沫。
车夫早已熟惯主公的性子,此时已赶了三天三日的路途,眼底血丝交织,默默蹲下身,把手中的剑轻放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