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她发间落下的金簪就在他的短靴旁,距离她如烟轻纱般的裙摆只不过半米的距离,他想也未想,便俯身而下,竟是单膝跪在了茵地上。
五寸余的赤金长柄凤头簪,两粒血红的宝石嵌目,明珠为冠,章之华贵,握在掌中似乎还能感受到她发间的余温。
相较于卫人的飘逸风雅,马背上长大的北疆人可谓是健壮如熊,体魄轩昂了。就如眼前这人,方才站在兰曦跟前时,就已高出她一个头,极具压迫感,这会儿跪下了,也形同一座巍峨的大山般,让人畏惧。
只见他小心翼翼拨去了凤头簪上的青草和花瓣,虔诚的将金簪高高递起,甚至已然不敢抬头再去看那能让他眩晕,窒息的少女。
她迟迟不接,他怦然跳动的胸膛忽而不安。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