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毛球拍从她手中取过,藏到沙发背面去了。
她还是微笑,一双眼睛却却颇为紧张地盯着儿子,不肯放过他面部上任何一个表情变化:“见了国外来的朋友,为什么不多陪陪人家?怎么这么早就分手?如果没时间,我倒是可以代你请人家喝茶。”
他藏好球拍,把手背在脑后,淡淡道:“朋友赶时间,要赶晚上的飞机去美国。”
潘宝宝笑了起来:“真是巧了,你那朋友的行程,听着怎么跟咱们那位著名芭蕾舞演员小赵一样呢?新加坡表演结束,马上又要赶赴下一站旧金山。可惜妈咪这阵子忙,加上对芭蕾舞也不感兴趣,否则就跟过去看了。”
这话一出口,他表情立刻就变了,她也立即意识到自己又多管闲事了。果然,本来好好的,他忽然眉头皱起,从沙发上站起来,走开几步,两手插在裤兜里,背着她,面向阳台方向略站了站,然后转身:“妈咪为什么要刻意关注她的动向,对她的行程掌握的这么清楚?”
她讲:“Jeffery,你这就是冤枉你妈咪了,打开电视,她的新闻满屏都是,根本用不着刻意去关注。”
他继续沉默,并不说话。
既然已经让他不高兴了,那么她就坏人做到底,又讲:“Jef