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不像……”他摇了摇头“不提了,要能把那小子的鬼主意分你一般就好了。江湖险恶,你自己多小心。”
赵谨心里五味陈杂,默默接过了信,退去了。
周风孤身站在账外,盯着脚下马车压出的两道淡淡的痕迹,想到还是当日送走少将军的时候留下的,关外朔风如刀戟,很快就会抹去所有痕迹。
从此黄尘千万里,不见归鸿。
同是早春三月,北疆的冷风一过玉门关,就变得异常温柔起来。等到了江南,就不只是温柔了,一路引得莺飞草长,草木抽枝。江水倚着画船,十里春风带着酒香,玉兰花初绽,在断桥边撒了一地碎玉。
一驾马车悠然走过断桥,里头冒出一个鬼头鬼脑的半大孩子,猴儿似的往外伸着脑袋,要把好风景瞧个遍,转身探出半个身子,折了一束玉兰花,又缩回了车里,
“给”
他将玉兰花递给车里的公子,嘿嘿一笑,露出三个豁牙,只是细细看来,豁牙处长出了三颗小牙。
没想到车里的公子不领情,两条腿支棱着,斜倚在马车里,一个人占两个人座不说,还往旁边努努嘴“往边上靠靠,快被你挤死了”
可怜猴崽子已经一个身子扒着个车缝,还得不停的练着缩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