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里走了几回,便知道怕也没用,便把这个生存本能在心里头剁成十七八块,蘸饺子酱吃了。
独独剩了一块,留给了自己那个活驴一样的爹。
他从小没娘,打记事起就跟这个镇北大将军过,当年在京城的将军府里,他似乎还记得大将军有过点笑模样,自打被派去了北疆镇守,边关苦寒,把这老帅的这张意气风发的脸也给冻住了,冷的跟阴山山口的北风似的。
以至于少年时每次挨了打去河边擦药时,他都得对着水面照照自己那张脸,再想一下老将军,反复确认自己是亲儿子。
要是看老将军下的狠手,还以为是敌营里抓来的战俘。
到如今他生性好强,一半是少年意气,一半还是想打出点名堂给他那个爹看看,那杆镇北军的大旗,他爹举的起来,他终有一天也举得起来。
不过想归想,如今担着私自离营的罪名,他还是有点腿软,赵谨严往他手里塞了一小包药,悄声说道“我跟老帅说你去买腹泻药了,你别说漏了。”
周骞一听脑子就炸了。
“赵谨严你没脑子啊,我他娘的第一天夜里就跑了,你们还没腹泻呢,我是未卜先知的神棍么,你怎么不说我去给你们上香了呢。”
赵谨严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