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个胆战心惊,手里的刀微微发颤,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为首的流民头子手腕血涌如柱,咬着牙叫道“ 别跑,跟他们拼了。”
话音未落,周骞拿剑鞘往马屁股后用力一抽,飞身冲入人群,身体向后一弯,剑尖贴着马背划过,为首的流民头子一声不吭,慢慢身体软了下来,眉心后脑各有一点红。
周骞哼了一声,一甩长剑上的血迹,
“杀人还怕鬼敲门,兄弟你真是怂的可以。”
远处,听到赵谨严喝道,“镇北军在此,流民山匪休要放肆。”
喧闹的山谷官道上出现了片刻的安静。
他声音不大,勉强借着北风传到众人耳中,不过镇北军三个字,像是一颗闷雷,悄无声息的炸响了。起初流民还仗着人数众多,略带侥幸,此刻听见镇北军在此,再没人多想,转头就向东西南北,四处狂奔。
刚劫了锦缎彩衣的流民像无头苍蝇一样逃窜,绫罗绸缎在山间一刮就破,露出里头的残破衣衫。
人推人,人挤人,人踩人,豁牙男孩抱着个盒子在人群里钻来钻去,一不小心被山石绊了一跤,又磕掉了一颗门牙。这一犹豫,已经被后面来人踩了两脚,胳膊卡在了石头缝里,说什么也起不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