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早的洗漱收拾了安置歇下。
喜房里还是大婚的装扮,顾熙言躺在宽阔的床榻上,浑身疲累却没什么睡意,她盯着上方红色的纱帐,眼睛一眨不眨的出神儿。
明天便是三朝回门的日子了。
按照大燕朝的婚嫁习俗,新婚头一天应该给婆母公爹磕头敬茶,顺便拜见叔伯婶娘,然后去宗祠给老祖宗上香入族谱。
但萧让新婚头一天便秉公出行,这些流程自然要等他回来再说。
老侯爷和老侯夫人已经不在人世,磕头敬茶这一遭算是免了,以后的日子她也不用早起请安、听婆母训话。
顾熙言认真想想,才猛然觉得,相比嫁给别的男人,做这平阳侯夫人真是一桩轻松得多的差事——起码不用担心婆母刁难嘛!
前世种种波折,她和萧让根本没有相处多久时间。其实她对萧让了解不多,夫妻十年,所有的印象只停留在他对她冷漠绝情上。
萧让领兵北上边疆的时候,顾熙言在侯府中夹缝中求生存,她也曾心怀希望,在曹婉宁爪牙的监视下偷偷寄去几封信件给萧让,信中字字忏悔,犹如泣血,可这些信件一去不复返,杳无音信。
她也曾怨过萧让、恨过萧让,可是现在想来,曹婉宁对她百般严防,那些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