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衣服已洗得发白,还单薄得厉害,可就只这么一件,不穿也不成。
尔晴缓缓行于覆了雪的宫道上,凄厉的风卷起裙摆,她不禁瑟瑟抖了起来。
肩上突地一重,她抬眼,居然是富察傅恒。
“富察侍卫……”尔晴唤了一句,见他将脱下的大氅,认真披在她身上,眉头轻蹙,不知在想什么。
仔细地帮她系好带子后,傅恒牵起她的小手,裹在自己掌心,“好冰。”
小雪稀稀疏疏落下,有愈来愈密的趋势,雪粒挂了些在了尔晴的眉眼处,傅恒心里想着,若能就这么牵着她往前走,直到雪盈白头,该多好。
尔晴却停驻了脚步,“富察侍卫,你……”
傅恒转身过来,深深地望她,眼下有些暗淡,是两夜都未歇息好的明证。“叫我傅恒。”像怕她突然消失似的,将手攥得更紧。
尔晴挣不过他,又怕再生出什么枝节,只能服软,轻轻地唤了一声“傅恒…”
富察傅恒听了,一阵心动,有些不舍地松开她的手,怕她冻着,于大氅下仔细盖好,“我只信你一个人的,你告诉我,他们说得都不是真的,对不对?”傅恒面上认真,语气却带了点哄诱的意味,只想听到她亲口否认那些谣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