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给出铜板,裴素棉对这个宁安城有点一言难尽的感觉,这里没有其他城池的陋习,官兵不敲竹杠,客栈没有看人下菜碟,但是又对白日宣淫这种事没有丝毫的羞耻。
裴素棉收拾了一下包裹,坐在椅子上发呆,不知道爹娘兄姐这么多年是怎么过的,甚至不知道他们现在还在不在人世。
裴素棉年幼失怙,在族里的生活虽然不至于挨饿受冻,但是更多的关心也不会有人给她,毕竟一个流放罪人之女,如果不是看在同族的份上,都没有人愿意收留她。
只有父亲的学生景先生念在父亲对他的知遇之恩,会不时来接济她一下,族里让她进女学,做点刺绣学点女红,到了年纪就找个人家随便嫁出去了事。
景先生却认为父亲的学问不能断,虽然她是个女子,却也延续了父亲的血脉,景先生私下偷偷教她读书写字,看她聪明伶俐,后来琴棋书画都教了她一些。多年来,景先生如同父亲的角色,教导她指引她,景先生说她父亲是个好人,被朝廷流放是冤案,多年来景先生一直四下奔走,终于在她十五岁的时候,朝廷允许族人纳资赎归,景先生又说服族长凑了银钱,让她来宁安城赎回亲人,出门前景先生还塞给她一张银票,作为她的盘缠。
裴素棉仰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