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萝早跑没影了。
先跑到了周之南常用来洗澡的那间浴室,进去只看到整套的西装被乱扔在地上,架子上的用具也被故意扫掉,落的到处都是。
看样子是气着了。阮萝再到书房,没见到人,便跑去主卧。此时他正穿着睡袍,手里拿着杯子站在窗前,刚好看得见后院里的桌子,阮萝插了一半的花正放在那,没人敢动。
走近仔细看他头上仍滴着水,几缕碎发耷在眼前,听到声音回过头,表情有些阴鸷。
“周之南,你真儿戏,受了伤怎么能立刻就去洗澡。”她如今倒拿出教育他的阵仗来。
“死不了,怎的澡还不能洗了。”
嗯,语气也不妙,可以确定气的不轻。
“气到了?”
听她这句问,周之南只凉飕飕的瞥了她一眼,没回答。
你看这些人,真真不长眼。周之南自在家里做少爷的时候就洁癖的很,衣服脏了一点都是不会穿的。遑论你朝他身上扔鸡蛋菜叶。
阮萝也凑近仔细看他,发现他额头也剐蹭破了,许是洗澡的时候沾了水,此刻那口子发着红。伤应是小伤,但就怕感染。
“你就不能忍忍,你瞧你这额头,都泛红了。一会等李医生给你看看。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