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年新岁的元月初一与二月八日,阿耆尼国国都员渠城都会举办苏幕遮舞会。舞会上,阿耆尼人带上狗头猴脸的面具,不分男女地昼夜唱歌跳舞。只是员渠城不久前经历了战火的洗礼,今年的苏幕遮不免有些冷清。被软禁在王宫一角的栗婆准悲催地竖着耳朵,试图听取宫城外的歌舞声,可听了半天,似乎只是隐隐约约地听到些男欢女爱的呻吟声。
现如今胆敢在员渠王宫里放肆的男人大概便只有王夫执失舍未一个,听说自王女摄政后,舍未阿波常常关照阿耆尼老国王龙特骑支的后宫佳丽。听说王女非但没有生气怪责王夫,还让王宫厨子常常熬制滋补美味的汤羹给王夫进补。听说员渠王宫正在为王女筹备盛大的加冕典礼,西域各国对新上位的阿耆尼王女大多持观望态度,但随着加冕典礼的日渐临近,突厥乙毗可汗与龟兹王苏伐叠相继派出使者前来祝贺,原本只是观望的几个西域小国也纷纷跟随突厥与龟兹的步伐派遣使者前来参加典礼,冷清凋零的员渠城又渐渐恢复出往日的繁华热闹。
夕阳西斜,员渠王宫的寝室里,莫言花看着铜镜里正在替她梳头的心腹侍女,又再重复她昨日前日大前日几乎每日也问的话:“央昂,周国那边可有消息?”
央昂摇了摇头,不敢直视莫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