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或是回益州也可,你若重新嫁人也可当作嫁妆。”
阿若没有接话,从枕内掏出一枚指头大小的长方体玉石。
“这是我托阿师得来的护身玉符,你要一直挂在身上,保佑你平平安安地归来!”
许彦接过玉符细看,这是一枚白玉质地的长形四方体玉符,中心贯孔,用赤、青、白、黄四色丝带穿挂,玉体四面皆刻着一些许彦看不懂的文字。
“阿师说这是汉时流入西域的古玉佩饰,叫刚卯,玉身上刻的是古秦字体,字义是一些辟邪保佑的古语。”阿若把头靠在他胸前,“答应我你一定要平安归来,嗯?”
许彦叹了口气,安抚她:“好。”
端午后的天气越来越热,远足的人们大多趁早抹黑地赶路,一支装备精良的步骑却在烈日下疾行。这支步骑略约三千人有余,步兵人手一张长弓,三十支箭矢都装在一胡禄了里(箭囊),另有横刀和钩镶盾牌,每人穿着一件皮甲或布背,骑兵更是配有马槊或陌刀,身上的明光铠镫亮,擘张弩与角弓弩的持有量也不在少数。
三千步骑往西南经南平与安昌两城,行一百多里至天山西南入山谷,穿越礌石碛(碛,沙地),走了二百多里到达银山碛,而后略约又行了四十里到达阿耆尼与高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