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声音喊住了他。清冷的月光下,一个美丽的女子向他踱步走来,宜人的淡香轻飘,使人心驰荡漾,实心当即凝聚心神与她相互见礼。
麴如真清浅淡笑若梨花:“中原人的除夕守岁当真热闹。”
“这还不算什么,长安的除夕那才叫热闹,入夜后有驱傩,商贩满街,游人不绝,欢腾至新岁。”(驱傩:古人带面具跳舞驱邪的除夕活动。)
麴如真垂目,语中透着惆怅:“开春过后,我便要出发去长安。明年的除夕,我便能看看你说的驱傩。”
“天子是当世明君,不会为难你们的。”
“但愿吧,灭国降臣,不敢多求。”
话音甫落,子时的梆鼓响起,地下大厅里传出“元正新岁,愿使君万福安康”的层层浪语,政光十七年也。
“实心你怎还在这?莫不是怕喝不过我们躲在此?”一个年轻扬逸的声音说道。
实心侧头,看见骆丛朝他喊话,便向身旁的麴如真贺岁及请辞。
骆丛性子豪爽,喝起酒来一杯接着一杯犹如流水般,他替实心倒了杯酒,道:“你常到城里坊间走动,可知哪儿有好的房舍?我想寻一间好的搬过去。”
实心略感讶异,骆丛是个比他高了半阶的折冲府队正(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