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仔细地看着门口,实在没看出什么鬼影子出来。她稍微放了一下心,然后去找自己的轮椅,可是想了想轮椅下楼梯的漫长时间,她觉得自己应该忍着疼速战速决。于是她果断穿上床边的拖鞋,扶着墙开了门。
走廊很安静,廊顶灯没有关,而下面的客厅却是黑的,这显得走廊的亮显示出一种渗人的死寂出来。原岁当下就一哆嗦,每一步落在地上的疼痛都没那么明显了,她颤巍巍地扶着刷得雪白的墙,拼命告诉自己,自己用右眼看过了,没有鬼的。
走到走廊尽头,是通往一楼的旋转木梯,那里挂了一副此刻在昏黄灯光下看起来尤为诡谲的一副西洋油画。
《Madonna with Child》,By 唐琪。
画里是一张鬼面孔的女人,抱着一个脸皮发皱咧开血盆大嘴惨笑的孩子。
原岁只瞄了一眼,就立刻想起枯荣说过“走廊两边的画不要看”,她火速把眼睛收了回来,但那个孩子那双黢黑面孔上那双纯白的眼球怎么都挥之不去,原岁扶着墙踩下第一个楼梯的时候,指尖不小心碰到画框边缘,冰凉的,冷得像尸棺的温度和触感。
……等等……眼球??画里哪里来的……活的眼球??
她“嚯”的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