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郁桑假装听不懂。
其实她自十岁开始,就跟着兄长们一块学中土话,除了字写得差些,听、说、读都不成问题,但为了搜集军情,她不得不装傻。
原来是西番人?
曾随第二任丈夫到绿洲城做生意的胡媚娘,一听便知其来自何处,于是改以相同的语言发问:“你是新来的奴隶小桑?”
她早有耳闻,将军买了个标致的女奴回营,但因分配的眷舍不同,两人至今才见上面。
“是。”郁桑低垂着头应声。
“长得不赖嘛。”仔细打量,此妹确实有着沉鱼落雁的容貌,尤其那光滑细致的肌肤,几乎看不见毛孔。
胡媚娘这才恍然明白,之前那些老对她流口水的士兵,何以现在都没啥反应,原来是有了新货。
她胸口猛地烧起一把妒火。难怪她的行情一落千丈,难怪将军不屑一顾,毕竟三十岁的妇人已经算是“老梗”,哪及得上青春少女的鲜嫩?
但她就是不甘啦!
除了眼角添了几条鱼尾纹,她体态保养得宜,又“悦”人无数,所累积的经验和技巧,岂是那黄毛丫头能比?
“你这丫头真大胆,竟偷听我跟将军谈话?”胡媚娘以西番语重述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