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他给自己的多管闲事找了个借口,慢慢沿着那道光走过去,就见到洗手间里已经快把头扎进马桶的女人。
今天她穿了条雪纺长裙,半截光洁小腿露在外面,此时无力地坐在地面,疯狂呕吐。
高高扎起的马尾已经散乱,但是让她的头发不至于也掉进马桶里,余江枫鬼使神差地走上前,轻轻顺着她后背,“……还好吗?”
只见木少倾缓缓抬头,脸上妆容早就花了,粉底斑驳滑稽,不知是汗水还是泪水在她脸上划出一道道印子,她费劲地睁开眼睛,却始终无法聚焦。
她砸吧一下嘴,将头轻轻搭在他胳膊上。
声音很小很小,却令人无法反感。
“小朋友,你怎么还没睡觉?”
//
那晚的经历对余江枫来说实在新奇,大概是恶劣人生中第一次忙前忙后地照顾别人。
忍着宿醉头痛,他身上挂着个八爪鱼似的女人,她纤细胳膊紧紧黏在他脖子上,闹着马上要去睡觉,可是那张花脸真的令他无法忽视。
从洗漱台众多瓶瓶罐罐中,他找到写着“卸妆水”的瓶子,又找到化妆棉,按照记忆里老妈的动作,给她擦了几遍脸。
热水沾湿毛巾,将她花脸彻底收拾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