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连仍是跪着,只转身面朝向他,道:“我……回来看看相爷。”
唐初楼冷冷看着他道:“现下你已看到了,那便走吧!从哪儿来便回哪儿去。”
“我……我……”唐连嗫嚅半晌,忽抬起头来,坚定地看着唐初楼道,“相爷,阿连不能走。我已决定好了,不论相爷是打是杀,我都不会走。”
唐初楼未想他竟会说出这番话来,不由微微动容,叹气道:“阿连,你这又是何苦?”
唐连道:“衣人之衣者怀人之忧,食人之食者死人之事,阿连自幼孤苦,多亏有相爷提携才有今日,相爷对阿连便如再生父母,阿连如何又能在这种时候弃相爷于不顾?我知前番做了错事,此次回来绝不会再自行其事,只求相爷别再赶阿连走。”
他说得恳切,一字一句皆是发自肺腑,可称得上是情真意切。
唐初楼一时竟不忍再说他什么重话,半晌方出声道:“你起来,坐着说话。”
唐连听他这话里隐有松动之意,不禁喜出望外:“多谢相爷!”这才起身,上前将唐初楼手里那盏琉璃灯接过去,就着光将烛台上的蜡烛点燃,然后灭掉琉璃灯,将其放在桌上,方搬了把椅子过来坐在他下首。
唐初楼侧目睇视他半晌,问道:“这一段时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