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恒奇道:“娘娘心眼多,难道你也心眼多?皇上生性多疑,唯恐柴家生变,虽是狠绝了些,但绝非无道理。”
竹雨心思玲珑,也是明白自家三爷在自欺欺人给皇帝找台阶下,抿了抿唇:“婢子跟着小姐多年,往日也得了三爷不少恩惠,更何况奴婢是柴家的家生子,必然不会相害。”说到这里,她左右看看,确定无人后,才压低了声儿,“三爷知晓林贵妃么?当年林氏何等受宠,没少给皇后不快。只是不也说死就死了?那日中,皇上要将庄和帝姬赐死,林贵妃这才魔怔了,竟是一头触死了。林贵妃死后,皇上却连一些伤怀都没有的。”说到这里,一双眼中满是怅惘与敬佩,“林贵妃再有不是,也是个慈母;皇上固然是个好皇帝,却绝非好父亲好丈夫。试问三爷,一个连自己亲骨肉都能下手的人,更不必说朝臣了。况且小姐说过,要想要一个盛世,就只能确保皇权集中。虽说不知道皇上为何一面讨好一面暗自捅刀,但世家大族迟早成为皇上的心头大患却是事实。三爷还是趁早做准备吧,好歹柴家,不能断了香火。”说罢,竹雨行了个礼,朗声道:“三爷且去吧,奴婢便不送了。”
柴恒一怔,便见那被柴贵姬赏赐的小太监从偏殿出来,也就按下了心中的疑惑,静静等候着,心中也是思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