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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光清冷,满室银辉。
许知远心事重重地躺在双人床的一边,侧身看着窗外深蓝色的夜空。
他的心情有一点儿憋闷,仿佛矛盾与挣扎都在他心底将他牢牢捆住。
原本宽敞的双人床像是被压缩、折叠,只余下他躺下的这一部分,无法转圜。
许知远闭上眼,陶小芸那张越来越鲜活的脸顿时浮现在他脑海。
……那是他跟苏卿在一起时从未有过的快活心情。
可,他跟这种女人,怎么可能有爱情?
第二天睡醒了的陶小芸头一次没有等到许知远给她准备的早饭。
她委屈地坐在餐桌前,又翻看了一遍昨天他画下胖麻雀的那个便签纸,甚至连一个便条也没留,难道是医院出了什么大事?
饿肚子的坏情绪来得快,走得也快。
分针刚刚在表盘里走了四分之一圈,陶小芸就像没事人一样开始在浴室里哼着歌儿画着妆。
她昨天没来得及收拾的行李还散在客厅。
她艰难地把所有衣服都拧成麻花,塞进箱子里,又将洗漱包清空了,工工整整地放在了许知远浴室里的储物架上,这才满意地拎着箱子回了卧室,假装万事大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