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喉结烦躁地上下滚动了一圈。
好在这是个死角,除了他,再没有其他人。
左炎垂下了眼睫,神色远远看去是一派的无波无澜,甚至带一些拒人千里的冰冷。
电话那头又絮絮说了些什么,容予低低应了几声,带着让人心烦意乱的颤音,几分钟后,终于挂断了电话。
她盯着暗下去的屏幕,强压下去心里一片的空荡荡,想要站起身,无奈穿着高跟鞋蹲了太久,痛得一时之间没法站起来,索性也不急了,环着双臂径自出神几秒。
窗外日渐西沉,阳光透过玻璃透进来,晃得她睁不开眼。
哭这么一场,也不觉得冷了,一旦平复下来,才发现脸颊有些烫,背后的冷风也不再跟她客气,嗖嗖地像刮骨钢刀。
眼前暮光突然被遮挡大半,入眼是一双修长的手,指尖以夹烟的动作捏着一张餐巾纸,纸巾略有些粗糙。
她倏地抬眼看去,一双泪凝于睫的眼水光潋滟,直直撞进他心底。
他手臂上的青筋跳动一刻,压下了想要伸手扶起她的冲动——有些事,有些话,位置不对,没资格做,没资格说。
她看见他,很快回过神,一手撑着微凉的玻璃站了起身,高跟鞋有那么一瞬摇晃,很快被她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