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青的十样锦直裰,腰束一条浅蓝色缀玉腰带,发束白玉冠,虽是长眉修目,面容俊朗,眉目之间却自有一番出尘儒雅的气度。
小丫鬟们忙端了楠木圈椅在床旁,铺好妆花缎坐垫,请徐恒落座。
徐恒放下药箱,回笑谢过,客气礼貌。
景秀躺在炕上,从碧绿双绣花纱帐里伸出右手,放在小枕上,巧娘帮她挽好衣袖,露出葱白细腕。
徐恒轻轻搭在她手腕上,把脉数时,方问道:“六小姐,昨日的药服用后怎么样了?”
景秀慢条斯理回道:“还好。”
徐恒摇了摇头:“脉象细而无力,乃肝家气滞血亏。我开了三日药方,早中晚各一次,解闷化郁。可六小姐每日只吃一回,用剂也只少许,昨日更一日也未服。”
景秀一慌,抽回手道:“药太苦,我吃得是不多。”
巧娘忙道:“徐大夫,我们小姐从小就吃了太多药,最怕苦,你开的药方她喝了一次,就说太苦,要不换个药方?”
徐恒隔着纱帐,正声道:“良药苦口利于病,六小姐自小得病,再不调养,往后更难治愈。我身为大夫,开的方子最利于病,还望六小姐多听良言,按剂服药。”
巧娘听了连连说是,徐恒面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