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巧艳柔着声音和张余说,"你出去,和你没关系。"
隔着这整个的房间,张余站在门口,他知道他唤不动阿娘,也唤不动阿婆,房间里跪着的是他的姐姐,他唤着、唤着,唤不动,那一种感觉很分明了,无可奈何地,隔膜地,中间隔了一整个的山与海,然而又是钝钝的。
关上门,哭声、喊声,混乱嘈杂着,良久,他母亲出来,大概是打红了眼,眼睛里有一点疯的、狠的锐光。
他感到一种奇异感,奇异的无力感,混杂着一种荒凉的东西,他的整个的童话是被深入地毁了一块。
这时他的哥哥张年下了学堂回来,一看家里这情形,明白过来,悄到母亲身边,道:"娘,不是阿姐的错,是祖母她不给阿姐钱。"
晚些时候,苏巧艳买了药膏来,替苏云仪揉着伤,很心疼的口吻,埋怨道:"你这孩子,不是你的错,你就不会和我说的么!"
又拿过一旁的酱鸡来,"吃呀!你从小最爱吃这个,记得?你那时候啊,哎,多听话……"
苏云仪的细长的眼睛雾湿了一片,落日余晖的光线透过百叶窗洒进来,黄昏日落般的温暖感和温柔感,偏偏又带一点奇异的荒凉。
"你那学校里的钱,"苏巧艳说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