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歇息或是继续挥霍荷尔蒙。
电话卡办了停机。从手机里掏出来,掰断,扔掉。
奇怪,从决定离开沉辰开始,她一滴眼泪都流不出来。曾经那些酸涩难当的复杂情绪,好像一瞬间都被掏空了。只在心里撕开一个空空的大洞,不知道能用些什么来填满。
她有一笔不少的积蓄,哪怕是失业一年也都足够维持她的生活。所以短时间内,她没有挣钱的欲望,没有重新开始一段生活的欲望。她唯一想做的事情就是好好睡一觉,因为她觉得太疲惫了。身心俱疲。
可是连睡觉这么容易的事,她都做不到了。
她发现到了晚上,她就大睁着眼睛,盯着天花板,迟迟不敢闭眼。阖上眼皮就好像回到小时候,继父那些带着器官,不堪入耳的辱骂从四面八方包围过来,她捂住耳朵,没有用。那些词句在她的脑海里左右回荡。烂货,下贱,你梳头是要勾引谁?你怎么不去死?
买瓶酒喝下去,没有用。吐出来,仍然睡不着。
她去医院,告诉医生她失眠。医生开了地西泮,告诉她,普通人吃这个比较安全,强度比较小。吃下去,并没有用。还是睁着眼在折磨中熬过一宿。
她再去找医生。大夫,我长期失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