软膏”发怔。旁边的赵昀德自然看得出他并非在好奇药膏的出处和形状,而是在想别的东西……
“她竟不入宫。”慕容超喃喃自语,脑海中回忆起了当日自己受伤在营帐里,宋容小心翼翼吹着他的伤口,还有给他上药的模样。那个时候她满心满眼都是自己,一颦一笑中都期盼着自己能够快些好起来,这样的情愫他不是感觉不到,正是因为感觉到了,才会觉得这样的女子有些无理,区区一个奴隶,居然敢肖想大南燕国的帝君。
但是当她真的中规中矩起来,像其他人一样对他恭敬,对他臣服,他忽然又觉得心头有一万种说不出的难受和别扭,特别是她那日受伤从地上站起来时,面无表情从自己身边走过的情景,她的目光就那样不偏不倚的看着前方,好像站在身边的自己从未存在。
——刚才你拿剑刺他的时候,伤到了我。
——你勾结匈奴,理应当斩。我留你一命,不过是看在你于我有救命之恩。
——多谢陛下不杀之恩。
“昀德。”
“奴才在。”
“那女子……宋容不入宫时,可有说什么话。”慕容超将药膏放到了桌边,抬眼看向身侧的赵昀德。赵昀德回忆了一下,斟酌道:“宋姑娘说,她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