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纵再回宋府之时天色已晚,宋府之内灯火暖然一片,正房之内亦如是,嬴纵入了正房径直朝内室而去,刚走了几步却发现右厢的书房之中亮着微光,他凤眸半眯生出几星笑意,便转了向朝书房去,刚走到门口便见正站在书案之后临帖的身影。
许是午间小憩之后换了衣裳,此刻的沈苏姀外间只着了一件简简单单的月白直缀,宽松的袍袖被卷起露出一截皓腕,墨发用一根丝带尽数的绑在了脑后,身子微微弯着,握着笔的小手沉稳而有力,而在她身前的桌案之上是意气疏狂的一幅行草!
嬴纵不再走近,只站在门边上看着她临帖。
沈苏姀写的极其专注,竟是没发现嬴纵的到来,直等到一幅行草写完方才直起了身子,从容的面上并没有因为这一幅字露出满意的神色,她只是将那字移开露出底下的白宣,而后又探手蘸墨继续写下一张,便在这蘸墨之时发现了门口的人影。
嬴纵站在门口,用一种十分烫人的目光看着她。
沈苏姀唇角一弯直起身子来,好整以暇道,“比我想的回来的要早。”
嬴纵便朝她走了过来,径直绕过书案走至她身后,从后拦腰一揽,一手搂腰另一手握住了她拿笔的手,带着她去蘸墨,打眼一扫,见她竟是在写兵法,嬴纵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