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教挽大海,溪壑正难开。
且说月娘将二兄弟带至周氏房中,便退了出去。欧二见无外人,起身将周氏抱在膝上,方道:“好个标致的娘子,不在家服侍丈夫公婆,养儿养女,却跑来娼家作甚?”
周氏假装戚然道:“我家丈夫不甚济事,三个儿妇女忍饥挨饿,做娘的便来了娼家,寻几两碎银子却是为了救活几条贱命。”
欧二道:“你道你家丈夫不济,却是那物件欠佳么?”周氏道:“他非但床第工夫不力,亦连养家糊口的能耐都不备,把我一个妇道人家如何过活?”
欧二接口道:“既是恁般没用的男子,何不早废了去?想我等三兄弟,家道殷实,又尚无妻室,不若娘子往咱家过活罢。”
周氏不语,似有难言之隐。欧二又道:“莫非娘子是此处的鸨头花银子买来的么?”周氏摇头,欧阳道:“那定是撇不下亲生儿女哩,不若将你家老小一应接往我家,供他们饭食,只消你轮番与我三兄弟寻乐则个。”
周氏心中暗暗欢喜,索性竟将前后事宜和盘托出。二兄弟听了,十分吃惊。
欧二道:“莫非你是个克夫的?既是恁般,教我等如何敢娶?”周氏连声辩称,又道:“倘你兄弟三人真有心属意于我,便不作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