垂眼瞧她。
她被刺客中伤时,他还觉得她羸弱易碎,可今儿一瞧,又是个胆儿大的,桓猊素来疼爱柔顺的美人,因为乖巧,也就不会生事,像小女郎这样的,胆儿大,也不会给他惹事。又忽然想,她到底有几副面孔。
想着又看着,桓猊觉得瞧不够,从她这一张美颜空洞的皮囊之外,又咂摸出了一点比算计人还沸腾的新奇。
日头渐西,刚过午时,卫典丹呈报这几日的要事,约莫是庐江几处山头闹强匪,死了不少过路商人的事。
芸娣知趣避开,回屋后想寻法儿出门,阿兄若真在牢房,这几日不知受了多少苦,却唯恐桓猊人在驿馆,会惊动他,便暂且按捺下这份心思。
到了晚上,依旧不见桓猊的身影。
芸娣平躺在床上,支着两腿大开,月娘正替她换上新的月事带。
她的月事来了已有三日,眼下正当收尾阶段,芸娣却见月娘用锦帕裹着月事带,交代婢女送过去,不由疑惑问道:“东西脏了,怎么不丢掉?”
月娘道:“郎君要亲自过目。”
芸娣心头震了一下。
这几日一直关心阿兄的安危,倒是忘了这茬。
她忘得干净,月娘却替她数着日子,只等这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