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城内大肆寻人,唯独这处山谷人迹罕至,阿镇寻到一处破败的竹屋,二人一起住下,只等风声过后回城。
日子不紧不慢过了大半个月,风波仍止不住。
建康城看着平静,实则被搅起了波澜,又岂是一时半会好平息的。
桓猊用一件小事掀起了谢周两家之间的矛盾,隐在众人之后,黑黢黢的眼冷盯着。
一个小口子越拉越大,诸多矛盾浮了出来。
江左郡望内里的纷争嫌隙,朝堂上越演越烈,周段翎以退为进,蛰伏一月,期间却出了差错。
眼看解禁将至,一夜,周段翎见了一位身份不明的客人,不知说了什么,当晚吐血病重,三日未曾醒来,周家上下无不惶恐。
他昏迷不醒,周家失去领头人,便生了乱子。
周难忽然上奏弹劾桓家,指责桓猊尸位素餐,吞并荆州粮饷,此事未得到证实,却已引起谢敬的不满,借皇上之手将他打发到南郡。
正逢江荆叛军在南郡挑事,周难知而不报,又有通敌嫌疑,被人揭发,朝廷本要赐周难死罪,桓猊从中周旋,求了皇帝的旨意,任命周难为镇东军谘祭酒,速回建康。
周难深知入了建康,焉有活命的机会,胜负却已定,不得不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