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好的。我刚才喝了口水。”
电话里,姜然听起来似乎是疲倦的。
好在这姑娘依然心存善念。腿间涂着金疮药的她精神萎靡,却会尽力地把这通越洋电话拖得更久一些。
她知道他不肯轻易挂断它。
而苏敬在听到这样的特大利好消息时,心里总是很欢喜。
大哥的确是个狠人,把姜然操到差点丢了半条命,竟也能坚强地保持着四大皆空的心境。他都无需让周潜扛着枪站岗护花,人家便没那闲功夫搭理她。
“已经这时间了,你还要坐七点的火车去莱比锡对不对?”
“没关系,我又不累。”
“苏敬。”
“再多聊两句,这才刚说了二十分钟。”
于是她继续陪他聊。天南海北的胡扯,从她昨天随手涂的简笔画,到花园里的冬樱提前开花了,一直聊到他摘了眼镜,倚着落地窗滑坐在地。
在柏林度日如年的苏敬不吃安眠药,他就听她的声音。
隔一段缥缈遥远的电波,她的声线里蕴着些微沙哑,当真是撩得他死去活来。
白天苏敬有多忙,晚上他便睡得有多好。只要姜然仍愿意接他的电话,他就觉得这相距千里的分离和煎熬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