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石生再欲开言,知县道:“戏子不怕做文字,秀才倒怕作文不成?你道我管你不着,差人去请学师来。”顷刻学师到,道以前事,学师道:“极公,极是。”当下出题,乃《虎豹之(革+亨)》。石敢当一破未成,文生已誊清矣。呈送知县,知县看了道:“又是一个邵肤忠了。”大圈大点,极口称赞。石生见如此光景,一发做不出了。次是云生交卷,知县道:“许久不见,文字更觉精进了。玉堂金马,好消息到矣。真不负本县眼力。”将近黄昏,石生一字不成。知县对学师道:“如此秀才,要他在学中何用?就送贵学一处。”将石生家人,各打二十,安慰云生。免了文韵罪。云生谢辞,同文生而回。学师带石生到学中,责了五板,又送来谢罪,又被知县发落了一番。怀恨在心,自己不好出头,又不敢与云生作对,托亲友到饭店中炒打文生。文生安身不得,来见天章。天章便接了他到书房中住。文生见只有一榻,自忖道:“今番身是不能保了。感他深情,则索听他罢了。”晚饭后,竟同睡。岂直这云天章真是作怪,讲了些正经话,便沉沉睡去了。说甚鲁男子闭户清高,好似柳下惠坐怀不乱。文生叹道:“几乎错疑了人。”
一连住了几日,汪府来取班钱,道:“受众生员嚷闹不过,不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