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有了肉垫的缓冲,我们勉强止住了下坠之势,我定了定神,正欲思索下一步的动作,哪知,嘭的一声,树梢无法承载三人之重,身体再次跌下。要命的是,那垫背的尸体在下坠过程中歪斜移位,于是,我整个身子硬生生落在地面上,而紫罗兰再度砸在我身上,我恍惚听到骨头断裂的声音,极度怀疑自己的肋骨被他压断了。
剧烈的痛楚自背脊蔓延至四肢,我无神地张大双眼,半晌,方才确定自己还能看到绿意盎然的树影,甚至还能透过层层交错的枝叶,看到蔚蓝如洗的蓝天——我竟真的还活着,至少现在还有一口气。
“你压够了没有?”我张了张口,不知道自己是否有发出声音,试着动了动身子。
好想呕吐,我强迫自己起身,深知现在要是不爬起来,只怕永远都别想起来了——我感觉全身的肌肉都在剧烈地抖动,背脊的麻痛流窜,说不出到底是哪里受伤,吃力地拨开身上已昏厥的紫罗兰,坐了起来。
九死一生,只要没死就好了——我该狂喜的,只是控制不了脸部的肌肉,欲抬手碰触自己的脸颊,发觉右手还握着长剑,我想放下的,但是五指好像不是自己的,兀自紧抓,我努力了多次,方才松开了手。
我抹了一把脸,惊觉自己脸上有血有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