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之棠想起这几天经常在校门口见到秦曜送钟悠悠来上学,心头那点针扎似的难受便逐渐转为愤怒。
    ——他说不清是因什么而愤怒,或许是因为被抢走了什么而愤怒。在他还没意识到那件东西的珍贵之前,秦曜便将那东西抢走了。
    钟悠悠为什么不再等等他?
    时之棠笔尖顿在纸上,一整节课心不在焉,几乎是半个字都没写。不,他不相信钟悠悠能转变得那么快。或许他应该主动一点,为自己挽留住什么。就像是上辈子的钟悠悠一样,为自己付出了良多。不该在自己终于想要弥补些什么的时候,她却轻飘飘地根本无所谓地转头走掉啊!
    他正这么想着,颇有些烦躁不堪,笔从桌子上滚落下去。
    *
    下课,一班大多数人都留在位子上继续学习,一小撮人较为喧哗,不过也只限于小声说话,和十九班那种差班的狂欢式热闹不能比。
    白皙手指映入眼帘。
    孟诗萱弯腰将笔捡了起来,递给时之棠:“之棠。”
    先前时之棠对她爱理不理,她也生了气,赌气等着时之棠率先找她。可这段日子以来,身边的人接二连三的跟变了个人似的,对待自己的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变,从宠爱到冷漠。她便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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