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年轻时亲手抄的琴谱。
说起来,苏国华也就打过她那么一次,用鸡毛掸子将她屁股都抽烂了,大半夜又发了高烧送去医院。
第二天早上醒来的时候,妈妈守在床边,喂她喝了几口粥。
“浓浓,是妈妈对不起你。”声音低哑,眼眶里泛着红血丝,应该是一夜未眠。
“妈妈,我们回原来的家好不好?”云想轻声祈求,“我不想去湄洲湾上学了,也不想和爸爸一起住。”
小小年纪的她,觉得活得好累,还是以前的生活痛快一点。
“浓浓。”妈妈抱着她,冰凉的泪滴落在她的脖颈,“是妈妈无能,可他毕竟是你爸爸,妈妈真的好爱他,你还太小了,不会懂……”
我懂的,妈妈。
可难道你只爱爸爸,不爱我吗?如果你都不爱我,还有谁会爱我呢?
“妈妈,你想我去和苏云念道歉吗?”她紧张地问。
妈妈摇了摇头,轻抚着她额前的碎发:“没有,浓浓没有错,错的是妈妈。”
出院那天,云想亲眼看见了妈妈向苏云念赔罪。
司机把她从医院接回来,车在大门外停了好久,没有耐心的云想自己跳下车,提着小书包踩着雪地进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