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是我,没脸见他的人也是我。若他就此寒心,不再惦记,也好。”
他们沦落到现在这样子,说到底关乎到那一位万万人之上的人……她是郡主,是皇室中人,从小到大便受到那一位的恩惠庇佑。谢清豫心口发闷,觉得自己方才的态度实在差劲,因而低声说:“抱歉。”
陆云绣摇一摇头:“若非郡主,我与至言这一面也难见。他能得到王府庇佑,应该好好给郡主道谢才是。这一份恩情,是我、是至言一辈子都该牢记于心的。”
谢清豫说:“他曾救过我的命,王府也只是想报答这份恩情罢了。”
陆云绣再次摇一摇头:“这是两码事。”
锦上添花不太难,雪中送炭却最不易,这个道理,陆云绣心里十分明白。她稍微顿了一下,和谢清豫说:“至言他打小便不是热络的性子,外人不免觉得他时时态度冷淡,又是年少蟾宫折桂,少不得引人不忿。”
“倘若无王府出手相帮,落到了那些人手里……”光是想一想这种可能,陆云绣都会害怕,“爹爹以前常说他至刚易折,那样的话,而今看来,终究算不得错。”
意识到自己把事情想得简单时,谢清豫变得不好意思看陆云绣,后来一直垂着眼看向别处。于是,她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