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砚临冷冷看了她一眼。
离疏反应有些迟钝地看了眼刑部左侍郎,随后蹲下揪着他的衣领,把人死死地拽到了自己身前,目眦欲裂,“如实告诉我,你是如何,构陷我父亲的。”
刑部左侍郎如丧考妣,他本该如愿晋升,偏生不知哪里出了差错,被谢砚临识破了他真正效忠之人,还被拿捏住了他那个混不吝的妹婿的把柄。
自家亲妹怀胎八月,大着肚子跪在他面前死死哀求,他若不妥协,代价便是一尸两命。
且以谢砚临的手段,闹得他家宅不宁都是轻的,若妹婿手里闹出过人命这件事被暴露出去,言官弹劾便堵了他的晋升之路,更别说谢砚临随便做做手脚再扬言这事是他在背后指使的……他那个妹婿,怕是随便打他两下就会空口白牙地攀咬他了。
他并不想将自己一家老小的性命和前程全部断送,谢砚临又许以重利,威逼利诱之下,两相权衡……
“那时我奉皇命……”
刑部左侍郎事无巨细地将事情原委全部道来,离疏默默听着,拽着刑部左侍郎衣领的手再也握不住垂落了下来,整个人弥漫着巨大的哀伤。
哪怕先前已经知道了七七八八,可如今听着事情的真相,还是觉得心如刀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