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也…心疼离疏。
“想清楚,是要将你的恨意和刀剑指向罪魁祸首,还是在这里冲着本宫发疯。”
纪沄枳丢下这句话便站了起来,吩咐巧笙:“把人带走,禁足暖心阁。”
“至于你。”纪沄枳看向陈景澄,还是心软了,“陪着去吧。”
*
裴询仿佛做了一个冗长的梦。
他好像突然之间就多了很多不懂的事情。
比如他不懂,为什么在他遇险的时候,帝姬看他的眼神会那么地惊慌失措,为什么义无反顾地挡在他的身前,好似他是什么…值得被她保护的人。
比如他不懂,帝姬为何会因为他受伤而哭得那么难过,好似他是什么…被她放在了心尖上的人。
比如他不懂,他为什么会冲上去,替她挡了剑。
裴询的意识非常地恍惚,突然间,他似乎又掉落进了那片冰凉的湖底。
刺骨的寒意钻进他的毛孔里,他拼命地挣扎,想大声呼救却被呛了满鼻腔的冷水。
无人救他。
那是他人生中第一次直面死亡,比所有想象中的都要令人恐惧。
可疼痛教给他的从来都不是恐惧,他会战胜那些污秽腌臜,他会爬出淤泥,靠自己,活